春心莫共花争发(下)暗恋深情乾叽X外俏内刚坤羡,攻重生后B转A
忘羡衍生,纯属娱乐,私设如山,ABO双洁。
【春心莫共花争发,一寸相思一寸灰】
【资料图】
私设:一个乾元只能完全标记一个坤泽;而中庸做的标记却极易被乾元覆盖。
两日前 岐山 不夜天
薛洋将收到的密信化去,心腹看他沉思良久,便道:“副使,属下查清楚了,玄武已死,内丹亦被取走。因要准备仙督寿礼,那段时日到暮溪山附近夜猎的修士不少,常氏的人的确出现过。”
“无论常氏的人是否去过,玄武也不是他们杀的。”如有这种无声无息间取走玄武内丹的本事,常氏这些年就不会越发得不到仙督看重了,薛洋不屑道,“不过这等千载难逢的好机会,我已等了八年有余,如今梯子都有好心人帮忙架好了,放过着实可惜。”
“只是传这信的幕后人至今查不到蛛丝马迹,属下恐是陷阱。”
“那就赌一把!幕后人既知道咱们与常氏的恩怨,还敢将所有证据一并送来,说明对我们的了解不浅。”薛洋的好奇心被激起来了,“对方谋划一环扣一环,实力深不可测,想来不容任何差错。我在明他在暗,若咬死不肯合作,焉知对方下一步不会连我一并算计?”
“我这便去见宗主,依我这些年的观察和了解,若能在金仙督最风光的时候下了对方的面子,他只有满意的。”温氏与金氏两个世家大族向来不合。
不出薛洋所料,得知暮溪山的玄武被附庸兰陵金氏的常氏所杀,内丹也没了,温若寒神色十分阴冷,当年与金光善争仙督之位时被其暗算的旧恨又涌了上来,“过两日便是金老贼的寿辰了吧?你带人亲自去一趟常氏,本宗要给金仙督送一份‘大礼’。”
“属下领命!”薛洋大喜。
兰陵金氏
江厌离和苏涉各执己见,两人态度越发激动。越魏婴听了一会儿,也不知如何评价,瞟了一眼蓝湛冷淡如霜的面容,忍不住戳戳他的手背:“蓝湛,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要说是看戏,蓝湛可不是这么无聊的人;要说是关心,在场三人只有孟瑶与他相识了。莫非是……只是蓝湛虽在碧灵湖救过孟瑶,但今日对方受金子勋欺负时却没什么表示,他实在搞不懂蓝湛到底是如何想的了。
蓝湛反手就握住那只作弄的手,微微偏头:“正巧遇到金大公子,便一道过来了。”
嗯?魏婴不信,蓝湛怎么看都不像是管无关之事的性子,“说实话。”说罢,手指头抠了抠蓝湛的手心。
蓝湛迫于‘威胁’老实交代:“为了羡羡而来。”包括魏宗主,都是他暗示金子轩要请过来的,不管魏江联姻是否有准数,反正这门乱七八糟的亲事他拆定了!
魏婴正想呶嘴,突然发现魏宗主目光如炬地盯着……他和蓝湛几乎黏在一起的手,慌忙之下直接一甩,不管蓝湛控诉的眼神,魏婴讨好地凑到魏父身边:“父亲~”
“方才孟瑶不是跟你一道回去了?”魏宗主看他心虚的样子,哪能猜不到两人之间有事?忍住不给想拐自家小白兔的野男人任何眼神,只五味杂陈地问魏婴。
“回了客院就分开了。”魏婴道,“您准备如何处理?”
“毕竟是魏氏带来的人,总不能撒手不管。”魏宗主道。
魏婴扫了双眼含泪的孟瑶一眼,心中叹了口气,无论是不是故意设计,江澄完全标记了孟瑶,两人已再难扯开——为了江氏继承人日后能顺利度过每次汛期,云梦江氏也不会轻易放走孟瑶,最好的结果便是结道。
的确如此,完全标记是事实,证人苏涉好歹是一门宗主,又与江氏素无旧怨,此事江澄赖不得。在吵闹声中,江澄慢慢清醒过来,先阻止了江厌离,又朝金子轩道:“金大公子,我既已标记了孟瑶,定会为此事负责。还请派个医修过来,这香炉的味道可令人手脚无力,我的灵力竟难以凝聚。”
江厌离闻言急了,金子轩也面色一凛——一桩风流韵事容易解决,若是江氏继承人的灵力出了问题,就不是小事了。
“绵绵,去请良医。”
江澄这般说辞,苏涉虽不高兴却不好直接反对,即便他认定是江澄恃强凌弱、欺辱孟瑶,但在对方承诺会承担责任的情况下,也不好在其他几家面前喧宾夺主,关键还是孟瑶的态度,“孟公子……”
孟瑶默默流泪,他知道此时自己说什么都不合适,事已至此,扮好一个‘无辜的受害者’才是最有利的,心里却有些着急:江澄说‘为此事负责’,并不是为他负责,那么对方会娶自己的可能性极低……他不是遇到挫折只会哭哭啼啼的人,计划如今被破坏大半,他只能随机应变,及时止损。只恨魏长泽和魏婴至今未置一言,苏涉虽是一宗之主,威信却不高,别说仙督府,便是在云梦江氏与姑苏蓝氏面前,他说的话都没什么震慑力。若是魏氏肯表态……
他酝酿一番,眼神痛苦又绝望地看向魏婴,因为比起魏宗主,他更心软。
奈何魏婴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在给江澄探脉的魏宗主,“老夫并非医修,但江少主灵脉确有凝浊之相。”
魏婴煞有介事地跟着点头,一副全力支持魏宗主的模样。看他摸着下巴冥思苦想着‘谁是幕后凶手’,蓝湛只觉得特可爱。
江澄听得这声生疏至极的‘江少主’,苦笑不能,下意识往魏婴那看了一眼——魏婴仍带着那副隔绝神识的面具,表情如何他看不清,可他与蓝忘机靠得那样近……仿佛一双天造地设的壁人,没人能插得进去。
江澄落寞掀唇,他突然明白,就算今日未标记孟瑶,自己跟魏婴也不会有之后了,因为在他不留意的时候,魏婴身边已有了另一个人的身影。
蓝湛不喜江澄看着魏婴发痴的眼神,直接扣住了魏婴垂在身侧的手。注意力都在魏宗主身上的魏婴吓了一跳,立即紧张兮兮地偏头乜他:“你干啥?”大庭广众之下突然与他握小手,也不害臊……
蓝湛轻飘飘地扫了瞳孔紧缩的江澄一眼,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:“羡羡,二哥哥手冷。”
魏婴被周围人打探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,这下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……破罐子破摔道:“娇气~”却也没松手——自己对蓝湛心动了,这点没必要自欺欺人,何况他都看过蓝二公子的身子、亲过蓝二公子的嘴了,总不能占了便宜不承认。
蓝湛身上一直若有若无的寒气瞬间融了,整个人散发着优雅又温柔的气息。站在旁边的修士好似察觉到了变化,不太确定地偷瞧了他好几次。
魏宗主脸都黑了,根本无心再管外人的事,只想马上、立刻、现在,把这两个旁若无人的小子叫出去问清楚!
那位绵绵姑娘很快请了医修过来,一番查探后又取来香炉粉末查验,却脸色微变:“这欢情香有些古怪,在下还不敢确定……江少主之所以灵力凝滞,应是汛期被强迫激出之故,且您的汛期并未结束………”
“什么?!”众人惊讶,纷纷转头看江澄,却发现他不知何时起已面色潮红、满头大汗,那身乾香似炸开一般,“快出……去!”
“阿澄!”江厌离就要跑过去扶他,金子轩却一把将她拦住,命令绵绵带出去,“江姑娘,你不能过去!诸位……”乾元汛期时痛苦躁动,狂躁状态下更难控制理智,所以才离不得坤泽的安抚。只有被乾元完全标记过的那个坤泽才能安全靠近,其他人尤其是乾元,再留下来只会被当成敌人。
不用金子轩再说,众人立即退出房间,关房门前不少修士已感受到江澄信香里的烦躁不安,而他看向信香同样被逼出的孟瑶却充满了占有欲。身体随着江澄的靠近越发酸软无力的孟瑶脸色煞白,伸出手欲向苏涉求救,却被江澄的信香缠住,两人很快便失了控。
“孟公子!你们!”苏涉极为不满在场之人抛下孟瑶不管的做法。
“苏宗主!”金子轩挡下还想往里头闯的苏涉:“并非我等不公道,连高级清心丹都无用,此香的确有古怪,眼下只能辛苦孟公子了。”江澄中了招,清心丹都无效的情况下汛期复发,如今除了孟瑶能安抚他,谁也没有办法。
江厌离冷静许多,立即命云梦弟子牢牢守住整个院子,更对苏涉露出强烈的警惕与不满——即便她未定亲,也能察觉到对方是为孟瑶鸣不平。再回想起方才他一直护着孟瑶,两人还多次对视……江厌离没办法不怀疑他俩是否早有私情,否则要如何解释——在魏氏这个主家都未帮孟瑶出头时,他一个外人却那般激动恼怒?越想她越觉得这是一个圈套,对孟瑶也越发不喜。
“难道大家就眼睁睁地看着孟公子继续被江晚吟欺负吗?”苏涉怒问,又瞪向魏家父子,“魏宗主、魏公子,你们怎能丝毫不顾孟公子的安危?他毕竟也是魏氏的门客,如此行径未免太过冷漠!”
魏婴脆生生道:“苏宗主这话真奇怪,倒像在怪罪夷陵魏氏了!我与父亲来得晚,也不了解来龙去脉,仙督既将此事交由金大公子处理,我们自应‘客随主便’,否则岂不是不敬仙督?”
“未知全貌,不予置评。”蓝湛淡淡一句,立马得了魏婴一个赞赏的眼神。
江厌离差点忘了,孟瑶还是魏氏的门客,若是魏氏要帮孟瑶的话,对阿澄和云梦可不太妙!想到这,她赶紧道:“金公子、魏宗主,阿澄的意思就是云梦江氏的意思,无论是何缘故,终归是阿澄失礼在先,该负的责任,云梦江氏绝不会推脱。魏伯父,过些时日我与阿澄定亲自登门拜访,给魏氏一个交代。”
魏宗主颔首,“孟瑶虽算我魏氏门客,但此事有仙督和金大公子关心,我极为放心。事情未查清楚之前,魏氏不会随意插手。”儿子说的话,他自当配合,这招四两拨千斤的确好使!至于苏涉那些不着调的话,他听都不会听——这里是兰陵金氏,孟瑶归根结底还是金氏血脉,不管金光善认不认这个私生子,他家的人来处理再合适不过了!且一看就知孟瑶心里有鬼,魏氏何苦多管闲事?
金子轩忙拱手道:“魏宗主,江姑娘,此事金氏定会查个清楚,也请苏宗主放心,仙督府绝不会藏私。”
金子轩都搬出仙督名头,苏涉自然不能再质疑什么,否则便得罪了金氏,暂时偃旗息鼓。
蓝湛碾着手指若有所思,这苏涉倒是个‘痴情人’……
“阿羡还不随为父回去?”魏宗主转了个头,看了看那边排排站的两个人,对蓝湛的态度变得暧昧不清。
“啊哦~咱们走吧!”魏婴拉扯蓝湛的手追上去。
“看来这蓝氏和魏氏是好事将近了!”身后一个修士道。
“没听说这两家之前有关系啊?他们什么时候起了苗头的?魏家下手可真快!”这话明显是怀疑魏氏突然看中蓝二公子,是因为他二次分化成乾元了。
“蓝二公子明显也对魏氏坤子有意,谁先下手还不一定呢!我倒是听一个道友说过,最近几个月,蓝二可是往夷陵跑了好几趟……”
回了院子,魏宗主便支开魏婴:“阿羡先回房休息,为父有话要与蓝二公子说。”
魏婴看父亲态度坚定,便给了蓝湛一个“爱莫能助”的眼神,乖声道:“那孩儿先回院,父亲也早些休息。”
蓝湛目送魏婴离开,才缓缓踏进厅中。
魏宗主认真打量他好几遍,眼神不免带出几分挑剔,看普通晚辈跟看未来儿婿,这标准是完全不同的。
蓝湛却极稳得住,淡定自若的气势及那手不错的茶艺,无形中加了不少分。
“人人皆知夷陵魏氏的小公子是本宗独一无二的掌上明珠,讨了他欢心,便得了整个魏氏,蓝氏倒是有眼光。”魏宗主这话有些不阴不阳。
“魏氏明珠,亦是晚辈心之归处。”蓝湛慎重取出玄武内丹:“我心赤诚,故奉上此丹,还请伯父收下。”
魏宗主大吃一惊:“这是……玄武内丹?听闻温氏宗主因玄武被杀之事大动肝火,没想到取丹的人是你!你竟有如此修为……”金光善这两日派出不少探子,仙督府中也加强了人手,想是除了不明人士潜入仙督府密库,也有这事儿的缘故,所以方才他并未替孟瑶发声,就是不想招来金光善的猜疑。“便是我亲自去暮溪山,也难似你这般来去自如。”温若寒近年来行事愈发极端,跟个不讲理的疯子一样,没有必要的话,魏宗主并不想招惹他,反给金氏坐山观虎斗的机会。
蓝湛将内丹送至魏宗主手中:“伯父谬赞,侥幸罢了。”
魏宗主却已对他完全改观,屠戮玄武乃火系妖兽,残暴嗜血,所到之处生灵涂炭——几十多年前,温若寒与金光善同争仙督之位,温金两家斗得如火如荼。温若寒修为稍逊些,便盯上了屠戮玄武,想杀兽取丹以提升境界,他费了不少心力才将玄武引到暮溪山,不料杀兽中途出了意外,死了不少温氏修士,他自己也受了重伤,只能用阵法将玄武困于暮溪山中……后来温若寒果真没争赢金光善,但这些年温氏与金氏的明争暗斗从没停过,玄武内丹更成了温若寒势在必得的东西。如今被蓝湛不知不觉地取了,可想而知他的愤怒!
“玄武内丹对任何修士来说都是宝物,你有了它定能成功突破元婴境,当真舍得送给本宗?”魏宗主道,“本宗的确需要此丹,却不会拿阿羡的终生幸福来换。即便阿羡对你有好感,你与他的事也要慢慢来。”言下之意,他会给蓝湛一个追求的机会,却不会直接将魏婴许配给他。
“晚辈亦永远不会拿阿羡的幸福来做交易!但晚辈真心实意,还请您不要曲解——我知阿羡是炉鼎体质。”
魏宗主沉下脸: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威胁他吗?
“晚辈是坦诚相见。您不要误会,若我对阿羡不怀好意,大可不必挑明这个秘密,不是吗?”蓝湛对他将捏诀起势的手视而不见,只神情愈发真诚。
“……你是如何知道此事的?”魏宗主了解自己儿子,魏婴就算对蓝湛有意,也绝不会将此等关乎身家性命的绝密告诉对方。
“是因为一个人……”蓝湛严肃地道出孟瑶的名字,不顾魏宗主脸色惊变,沉着讲述起来。
“……所以,晚辈将计就计。”
魏宗主听到最后,表情已经惊到麻木了——现在的年轻人都恐怖如斯了吗?他记得自己在蓝湛这个年纪,还在按部就班地闭关修炼和夜猎除祟,对方却能审时度势、谋定后动,谈笑间便铺下一张巨网,将好几个大世家都搜罗起来……深沉的心机、高深的修为、绝佳的运气、超强的行动力,还兼具长远的眼光,这样一头爪牙锋利的猛虎,蓝氏那个出了名的兔子窝到底是怎么培养出来的?
“没了玄武内丹,温若寒绝不会善罢甘休。”魏宗主说着,却毫无退缩的意思,只将内丹收好。蓝湛既然敢拿它做见面礼,他这做长辈的自然也敢收!
“您放心,晚辈已有安排,绝不会让您有后顾之忧。”蓝湛意有所指。
“蓝二公子须记着,魏氏明珠,绝不暗投!”
“忘机多谢伯父!您且看着吧……”蓝湛露出喜色,随即恭敬施礼。
金子轩正跟金光善回禀江澄与孟瑶的事,常氏之子常萍就闯进来疯喊,“仙督,常氏……没了!”
“怎么回事?”金光善瞬间绷紧神经,金子轩也脸色微变。
常萍被下人拦住时已崩溃脱力,声音十分尖锐:“是岐山温氏干的!!!”
噩耗成真,金光善狠狠一拍桌子:“温若寒!”
金子勋也匆匆赶来,脸上犹带不信:“父亲,听说常氏出事了,是真的吗?”他是金光善的侧室常夫人所出,常氏才是他真正的舅家。
常萍看到他立即激动大哭:“子勋表弟……”
今夜注定无眠。
仙督寿宴最后办得虎头蛇尾,因为温氏灭了常氏后,并未收手,反而将岐山境内所有依附仙督府的家族与门派一一拔除。面对温若寒的挑衅,金光善不可能无动于衷,当机立断地下令反击——这场迟了几十年的温金之争,终究是未能避免。
唐门、谢氏、魏氏、聂氏等几大宗门过来参宴的宗主或嫡系修士纷纷提出告辞,金光善没有多留,不仅爽快送别,还特地送出一份不薄的回礼,以作拉拢;那些二三等及以下的势力,却不敢直接走人,金光善特地摆了个宴,宴上怒数温氏几大罪状,除了惨遭灭门的常氏,还点到了被温氏欺压的云梦江氏……
江澄也出现在宴上,他刚结束汛期,乾香却不是很稳定,这也与孟瑶有关。他虽是高等坤泽,但以前为了在青楼清清白白地存活,曾用过伪装乾元的猛药,导致他的信香纯度有损,因此金光善从未在意过这个利用价值有限的私生子。
江澄是顶级乾元,他俩的等级本就不对等,孟瑶的信香又未达到高级水平,标记过程又掺杂着药物的影响,所以就算这次汛期有坤泽安抚,江澄也并未感受到太多快感和舒适,只觉得疲累不堪。
金光善的挑拨听在耳里,再想起这些年云梦江氏遭受的屈辱,江澄愈发不满,竟直接捏碎手中杯子,随即起身应和金光善发出的讨伐令,还干脆地立下‘军令状’。
云梦江氏的表态让金光善十分满意,他扫了一眼坐在江澄身后的孟瑶,当场承认了他的庶子身份,并宣布他日后便是仙督府的公子,按序齿行八,取名子瑶。“江贤侄,本督这儿子就托付给你了!”能用一个可有可无的私生子拉拢到一个二流世家做盟友,这笔买卖划算得很!
江澄的眼神却一沉,金光善这是打蛇棍上!竟是想将刚认回的金子瑶塞给自己做正室……
江厌离紧张地望着江澄。姐弟俩私下已商量过,若孟瑶真能按他说得那样认祖归宗,娶他做侧君不是不可!但金氏显然不满足于此……
孟瑶在众人各色不一的目光中起身大方行礼,笑容明艳,“多谢父亲,眼下应以伐温大任为重,子瑶虽是坤身,却愿身先士卒,为金氏略尽薄力!”
“八弟如此伶俐,多才多艺不说,又极擅交际,我所有坤兄姐妹中,属他最有本事,江少主你可是捡了一个大便宜。”金子勋笑里藏刀。
这番意有所指的话令江澄铁青了脸。金子瑶掩住眼里怨毒之色,笑含羞色:“三哥谬赞了。”
“好一个大任为重、身先士卒!不愧是我金氏坤子!”金光善微微皱眉,警告金子勋把嘴闭上,大笑着压下这点口舌硝烟。
孟瑶朝隐忍不甘的金子勋笑了一下,施施然坐下,他终于拿到了名正言顺的身份!这只是开始,虽然计划出了些差错,但上天眷顾,该是我的就是我的,谁也别想抢!
江澄迫于金光善施加的压力,忍下那口怒气,笑着举杯:“仙督信重江氏,晚辈自当不负所托。”
众修士纷纷举杯祝贺,各番好话夸尽。
江厌离面带忧色地掩袖应酬,也许唯她清楚,江澄藏在笑脸下的不甘与愤怒有多重!这已跟娶不娶得到心悦之人没太大关系,而是他最受不了被人强逼和算计。
金子瑶此人,心机太深。金子勋三番五次地欺辱他,甚至害他滚下兰陵台险些丧命,如今都能面不改色地与对方谈笑,这份隐忍可不得了。能忍人之不能忍,必是图人之所不能图!就怕阿澄及云梦江氏被他当了垫脚石而不自知……
魏宗主带魏婴回夷陵时,“蓝氏二公子欲求娶魏氏小公子”一事已过了一半明路,参宴世家无一不知。借着魏氏东风,姑苏蓝氏也提前离开了兰陵。因两宗会同行一段水路,魏婴白日便爱跑到蓝湛那艘灵船上玩,看他自己有意,魏宗主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躲进舱里研究内丹去了。
所以蓝湛时不时带魏婴取去御剑飞行的事他也没发现。
“……我灵力不足,悬空符只能坚持一刻钟……”魏婴坐在灵船那高高的横木上轻轻摆着双腿,‘阿呜’咬下一颗糖葫芦。
蓝湛拿手护在他背后,“若能利用陈情的结界之力,或许能减少灵力消耗。”
“唔~”魏婴用舌尖顶着那颗酸酸甜甜的糖葫芦来回转动,皱眉沉思。
“甜吗?”蓝湛盯着他时鼓时瘪的腮帮子突然问。
“嗯?嗯……”魏婴把葫芦串递到他嘴边,大方分享。蓝湛握住他那只手,却没有去咬糖葫芦,而是温柔撬开他嫣红的唇瓣,三两下卷走了嘴里的那颗。
“很甜。”蓝湛尝过后道。
“……”魏婴挑挑眉,直接咬下另一颗。蓝湛又想故技重施,刚凑过去却一嘴啃在了硬硬的糖葫芦上,两张脸仅隔着一串糖葫芦,四眼相对时,魏婴得意地笑弯了眼。
蓝湛眼里全是宠溺,用牙齿衔住那颗糖葫芦,大掌则包住魏婴的手将那葫芦串慢慢拉下去……
魏婴被迫吃完,嘴巴已经又酸又软,舌头都麻了。蓝湛与他额头相抵,“刚刚抢了羡羡的,现在还了……”
“就爱欺负我……哼!”魏婴眸里水色潋滟,唇色更是艳红欲滴,引来蓝湛轻笑。
“苍天可鉴,蓝湛心悦魏婴。”蓝湛手一翻转,一瓶凝云露现于掌心,“每日饮一杯,可清灵固香。”
“好浓的酒香……”魏婴按捺不住,往嘴里倒了一小口,很快就倒在蓝湛肩膀昏昏欲睡。
蓝湛把凝云露收进魏婴乾坤袋里,抱着他轻落甲板上。魏宗主正巧走出来,看到魏婴乖巧地靠在蓝湛怀里睡着:“……”
“你给他吃了什么?”空中怎么都是若隐若现的玉兰信香,却好似没了那股勾人发狂的力量。
“凝露。”蓝湛轻声答。
能助坤泽提高控香能力的凝露?魏宗主斟酌后道:“你也随我们回夷陵吧!二次分化后的半个月内,便会迎来极为关键的首次汛潮,不可大意。”得知蓝湛二次分化是有魏婴信香的引导后,魏宗主基本不再反对他俩在一起——既是魏婴让蓝湛成功完成二次分化,那么彼此的信香契合度绝对是天底下最高的。就算有其他更优质的顶级乾元,对魏婴来说,也比不得蓝湛。
魏婴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,小脑袋往蓝湛怀里埋了埋。
“这小子的戒心是一点儿都不长……”魏宗主不得不信缘分之说,魏婴成年后唯有三次出门,次次都遇上了蓝湛。
“伯父不必太过担忧,羡羡这样极好,聪慧又坚韧,再有咱们护着,外人休想欺他。”比起负重前行、懂事缄默的魏婴,蓝湛还是更希望他能无忧无虑,那些急风酷雨,这次换他来挡下。
蓝湛早已抱着魏婴离开了,魏宗主仍站在原处百思不得其解:怎么感觉蓝忘机比我更像阿羡的父亲?还是那种‘儿控爹’……
魏宗主一行回到夷陵,先将家族内外清理了一遍,有蓝湛帮忙,揪出不少其他家族安插的细作。魏宗主拿着那些查到的结果十分后怕,这些年他要么闭关,要么去寻找掩饰魏婴炉鼎体质的法子,没想到宗门已被钻了这么多空子。
“好在有你的提醒,我若是出了事,魏氏就成了一盘散沙,更成了别人砧板上的肉。”魏宗主甚至要朝蓝湛施礼致谢,蓝湛马上拦了:“伯父万万不可如此。”
“我魏长泽恩怨分明,夷陵魏氏承你这份恩情,日后必报!”说罢,他让人去叫魏婴过来,“我就阿羡一个坤儿,他坤父又去得早,只觉得疼爱呵护都来不及,哪里舍得让他吃苦受累?又想着只要有我在,定能为他遮风挡雨,他过得开心平安就好,现在想想实在大大不妥……”
蓝湛想到前世那桩桩件件,的确如魏宗主说的那样,他一片慈父之心,本也不算错,可偏偏遇上了孟瑶那样心狠手辣且毫无底线的白眼狼,害得魏氏最后四分五裂不说,魏氏父子更是身死道消。
“这次不会再发生那些事了。”蓝湛保证道。魏宗主以为他说的是这些祸害都提前揪出来了,自然不会被糊里糊涂地算计。
“贤侄说得对!不过孟瑶那里……”魏宗主还是替魏婴担忧,要是他的炉鼎体质被孟瑶宣扬出去,就遭糕了。
“请您放心,晚辈都安排好了。”蓝湛再次安抚道。
“父亲,您和蓝湛在说什么?表情为何如此严肃?”魏婴大踏步走进来。
“阿羡过来,父亲有些东西要给你看看。”魏宗主扬了扬手里查到的东西。
“好。”魏婴看看蓝湛,没看出什么,便从魏宗主手里接过那沓纸。他一目十行,神情越来越严肃,最后有些难过:“父亲,是我识人不明。”里头的人或多或少都被孟瑶收买过。他成不成功另说,但心怀鬼胎一事肯定不假。
“不关你的事,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?”魏宗主道。
“他若有心算计,谁也很难防住。或许连你们的相识,都是设计好的。”
“你是说,他是故意受伤,好让我带他回魏氏,那他究竟有何所图?”魏婴搓搓手臂,只觉得浑身发冷。
“他已被金仙督认回家族,成了金氏八公子,还极有可能嫁入云梦江氏做正君。当初金子勋不仅将他踹下兰陵台,还警告他不准再出现在兰陵境内。这次若非有夷陵魏氏,他绝对进不了仙督府。”蓝湛不吝用最坏的念头怀疑孟瑶,“被江氏少主标记,于他而言绝对不是坏事。只看结果,他不仅成功认祖归宗,有了一个当仙督的父亲,还成了江氏继承人的未婚夫。”
魏婴都快不认识孟瑶了,细思极恐的是——蓝湛并非空穴来风、恶意揣测。
“他不会放过任何可以利用的东西。”蓝湛握住魏婴的手,“但我不会让他有机会伤害羡羡。”
正说着,就有下人来传话:“宗主,仙督府来使。”
‘来了!’三人互相对视,想法不约而同。
“二哥哥,咱俩先避一避。”魏婴拉着蓝湛躲到屏风后。
“我倒要听听,金家想做什么。”魏婴扒在蓝湛身旁,竖起耳朵。
“……贵宗公子知礼文雅,仙督欲为三公子聘娶为正君……”略过那些开头问候,魏婴断断续续听到这几句。
“!!!”魏婴脑袋一懵,金子勋那是个什么货色,愚不可及、蛮不讲理,也敢登魏氏的门?
魏宗主也是气得不行,金光善真会恶心人啊!以为夷陵魏氏跟云梦江氏一样,什么破烂都捡的吗?他原本以为至少会安排长子金子轩联姻,没想到竟然是糟心的金子勋。
“金三公子?”魏宗主故作惊讶,好似受宠若惊,就在来使以为十拿九稳时,他却一脸遗憾叹道:“可惜,我儿已跟蓝氏公子定下婚事了,这好坤不许两家郎,他与仙督府的公子却是有缘无分。”
来使并不死心,做出了一系列承诺,又拿仙督府与姑苏蓝氏的权势地位作了比较,发现魏宗主仍不为所动,便又将说亲对象改为长公子金子轩,还说了一段似是而非的话。
魏宗主气笑,茶都没让他们喝完,直接端茶送客了。
“金氏是把说亲当成儿戏吗?还带讨价还价的!一个扶不上墙的金子勋,竟都敢肖想阿羡,自取其辱!”魏宗主怀疑金光善是不是被温若寒气得脑子中风了。
蓝湛道:“金光善不像这么蠢的人。”不可能拿出两个儿子来说亲。
魏婴反问:“是吗?那你觉得他的好大儿金子勋,聪明不?”他看蓝湛全程不惊不怒的态度,很是不爽。
“……羡羡说得都对……”蓝湛倏地皱眉。
魏婴赶紧扶住他:“你怎么了?”
魏宗主提醒道:“他汛期来了,阿羡快扶他回去。”
“哦哦,好……”
蓝湛汛期来势汹汹,不仅凶猛,时间还长,魏婴陪着拔了半个多月的萝卜。
不过也如蓝湛所说,金光善的确是为长子金子轩求娶魏婴,他也清楚三子的德行,若安排他与魏氏联姻,估计是打算直接结仇。但他没想到受了私下挑拨的金子勋,直接将此事说给常侧夫人听了。侧夫人常氏刚刚痛失娘家,自然想替自己儿子谋划一个大家族的坤泽为妻,便威逼利诱,让去魏氏说亲的管事,先说金子勋,实在不成再换成金子轩。
她想着,若是金子勋说成了,利益为重的金光善肯定不会不同意;若是不成,再换成金子轩的话,成功率也不会高,如此他娶不了这个魏家贵坤。她也不怕东窗事发,拒绝仙督府说亲的事传出去,对魏家坤泽并无好处,魏氏肯定不会到处喧嚷,而管事对金光善也好交代——他有替金子轩说亲啊!只是魏氏看不上,还把他赶出来了……
这种奇葩操作自然无法瞒天过海,金光善怒气冲冲,金子勋和侧夫人常氏便倒了霉。这件事的始作俑者便是孟瑶!他先拿魏婴的体质秘密讨好金光善,提议让金子轩娶魏婴,从而得到魏氏支持,背地又买通下人在金子勋面前挑拨离间,就是想抓金子勋母子的把柄,趁机将他们踩到泥里,同时也是破坏金魏联姻——他怎能允许魏婴嫁给金子轩呢?
“父亲,阿瑶有些担忧,此番会不会得罪了夷陵魏氏?毕竟也是大宗门,它与蓝氏联姻,对仙督府也会有威胁……”
“你说得有理,都怪老三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!本来十拿九稳的一件事,子轩若娶到魏婴,不仅得了偌大魏氏,又有炉鼎助力,何愁修为不精?连下一任仙督之位都稳了!”金光善想到谋划落空,气得脑门都痛。
“父亲莫急,既然魏家不肯答应,那阿瑶还有一计,不若利用魏婴,让温氏魏氏斗起来?既消磨了温氏战力,也能给魏氏一个教训,杀鸡儆猴。”
未完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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